到2025年，制造业整体素质大幅提升，创新能力显著增强，全员劳动生产率明显提高，两化（工业化和信息化）融合迈上新台阶。重点行业单位工业增加值能耗、物耗及污染物排放达到世界先进水平。形成一批具有较强国际竞争力的跨国公司和产业集群，在全球产业分工和价值链中的地位明显提升。
——《中国制造2025》
文/李克 朱新月
关键词：中国制造2025 第四次工业革命 工业4.0 中国制造业转型升级 第二次开放
自从蒸汽机问世以来，世界先后经历了三次工业革命：第一次工业革命标志着人类从农业文明时代进入到工业文明时代。处于清朝中后期的中国，因闭关锁国错过了这次机遇，在鸦片战争中被英国击败，陷入了上千年来最大的危机。第二次工业革命让西方发达国家的国际贸易体系在全球建立。西方发达国家至今仍处于全球经济生态链的高端，而没能赶上这次翻身机遇的中国，在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后终于摆脱了半封建半殖民地状态。第三次工业革命的爆发，将世界带入了信息时代。在此期间，中国奋起直追，终于成为“世界工厂”与全球第二大经济体。
目前，第四次工业革命正在快步走来，它将为人类文明掀开全新的一页，产生前所未有的巨大冲击。欧洲国家把第四次工业革命命名为“工业4.0”，美国称其为“再工业化”，日本则将其定义为“工业智能化”。这场即将到来的新工业革命，将重新确立各国在未来世界格局中所处的地位和影响力。中国若能抓住这次千载难逢的时机，将会实现跨越式发展，完成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任务。
一、工业4.0与中国经济的挑战
从历史的角度看，第四次工业革命是前三次工业革命累积的结果。特别是第三次工业革命诞生的信息通信技术、计算机技术、自动化生产技术，为工业4.0的出现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工业4.0是物联网、服务网络、工业机器人、数字化、智能化技术等领域不断发展的必然产物。数字化制造与网络化生产已经成为第四次工业革命中决定成败的关键因素，也是各国在工业4.0战略中的重点发展对象。随着第四次工业革命的到来，机器人技术也将变得更加完善，制造机器人的成本将大大降低，工厂普遍安装智能化机器人的条件正在逐渐成熟。
工业4.0的重中之重是CPS（Cyber-Physical System，信息物理融合系统）、智能制造技术、数字化工厂（也称智能工厂）。人们可以通过CPS系统把所有的人、机器、信息、资源都接入物联网与服务网络当中，从而实现制造业的全方位无缝链接。虚拟的数字世界与现实的物理世界，将从工业3.0时代的分离状态逐渐走向深度融合。
而智能制造技术与数字化工厂，将彻底改变传统的生产制造流程与产业链分工。个性化定制的成本与生产难度大大降低，智能工业机器人将在体力劳动与简单脑力劳动领域逐渐取代人类员工，制造业可以越过层层渠道商与消费者直接对接，而用户全程体验产品的设计及制造流程也会变得司空见惯。随着两化（工业化、信息化）融合的不断推进，制造业将进一步实现精益制造、智能制造，而“数字化工厂”能将信息技术、现代管理技术和制造技术相结合，从而实现产品设计、经营管理、生产制造等环节的数字化与集成化运行，必将成为传统制造企业未来致力发展的方向。
根据目前各国对工业4.0的认识，未来的生产制造方式可以做到高柔性、高精度、零故障、零意外、零污染。整个制造业会从“生产型制造”升级为“生产服务型制造”，充分满足市场的个性化消费需求。企业内部的各个设备、生产线、车间、部门将实现设计、制造、物流、配送、管理运营的一体化，并能与外部的业务伙伴、客户保持数据共享与无障碍沟通。第四次工业革命是一个渐进的过程，绝非在短期内就能完全实现。因为这次革命不仅仅是技术上的升级，还包含了工厂、企业乃至整个产业链、工业体系、商业模式、社会经济形态方面的结构性变革。
因此，工业4.0的核心虽然是智能制造与智能工厂，而它又会超越其技术本身，将在商业模式、人际交往和思维方式、经济社会形态、乃至政治经济体系上产生颠覆性的变革。在工业4.0时代，人与机器、机器与零件则能借助智能网络来随时随地交换信息。整个虚拟世界与物理世界都会融合为一体，网络化、智能化的生产和生活将逐渐席卷全球。未来的智能工厂将实现网络化生产，采用数字化程度更高的预测型制造模式，以及更加人性化的服务型制造模式。智能工厂不仅会实现大规模个性定制生产，还能让智能机器人与最终用户实现全程无缝对接。消费者的参与感、体验感、成就感将达到前所未有的水平。
目前发达国家纷纷提出了自己的工业4.0战略，以迎接第四次工业革命的到来。作为“世界工厂”的中国也不甘落后，为了应对世界制造业工业4.0的变革，中国政府也在2015年5月19日提出了《中国制造2025》,意在部署全面推进实施制造强国的战略。希望依靠这项规划，实现中国的制造强国梦，逐步摆脱世人对中国“代加工厂”的印象。中国制造业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实现信息技术与制造技术的高度融合，提出了“两化（工业化、信息化）融合”战略，用自动化机器操作来代替人工操作。
中国地域辽阔，国情相当复杂，各个区域的工业发展状况各不相同，因此不能通过简单方法进行有效区分。中国同时具备最原始、最先进的制造工业，这种落后与先进的兼容并存是中国制造业最典型的特征。是否可以实现制造强国梦，必须看中国制造业的整体布局和发展方向。高端的工业化技术，在国际上不可能实现真正的共享，因此，如果我们想要在工业4.0进程中赢得制造强国的地位，就必须进行持续性创新，进行自主知识产权方面的研发。我们必须在智能化制造技术、自动化制造技术和数字化管理方面投入更多的精力，这样才能在未来的国际竞争中赢得一席之地。然而，目前中国面对的形势依然非常严峻。
大体来说，中国目前的经济形态大致处于工业2.0与工业3.0时代。在过去30多年中，中国经济虽然取得了超常增长，并在本土建立了完整的工业体系与科研体系。然而，在“GDP至上”“速度之上”“一哄而上”的赶超战略下形成的粗放式经济增长模式，阻碍了中国制造业的进一步升级，也造成了经济结构不协调等问题。过于依赖高污染、高能耗的劳动密集型产业，以及大量的“贴牌代工”的生产模式，虽然带来了经济的快速增长，同时也导致了我们工业的结构性弊端，比如中低端领域的产能过剩，高端领域缺乏创新能力，重视营销而轻视研发，热衷于“山寨”而忽视原创等问题，这些阶段性特征让中国制造业目前依然总体上处于全球制造业的低中端层次。
近年来，随着中国“人口红利”“资源红利”的逐渐消失，以及世界经济的不景气，中国经济进入了一个增长速度换档期、结构调整阵痛期和前期刺激政策消化期“三期叠加”的“新常态”阶段。原先高速增长将减缓为中高速增长，经济结构的优化调整与产业升级成为今后中国经济发展的重心，经济发展也将朝着消费驱动与创新驱动的方向过度。如果能够利用好工业4.0带来的历史性机遇，将成为中国经济未来的新增长点，推动中国在经济、社会、文化上的大转型、大提升。不过，客观而言，目前中国社会各界还没有完全做好迎接第四次工业革命的准备。许多之前超常增长时期遗留的问题，还在阻碍着中国经济向工业4.0时代迈进。
因此，我们应当认清第四次工业革命的发展趋势与中国经济“新常态”的前进方向。通过转变观念、务实创新，努力把握新一轮工业革命带来的机遇，克服当前社会经济发展中的各种问题，以期实现中国经济的持续发展，推动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二、依托“中国制造2025”，打造工业强国
工业4.0为中国经济展现了一个全新的未来：通过智能制造技术、自动化制造技术以及数字化管理技术等，帮助中国制造业实现在全球的强势地位。通过互联网、物联网以及各种应用软件，进行工业系统与现实生产的互相融合，让制造业在国民经济中所占的比重越来越高。
未来的制造业将是一个“智能、自动、虚拟网络与现实结合”的世界，智能制造技术与服务互联网技术都能得到高效利用。与此同时，以前按部就班地创造价值的过程会出现巨大的改变，产业链分工也会再次重组，传统行业将逐步在我们的世界中消失，同时必将产生其他新行业领域及新的商务模式。
在这次工业变革中，中国应该根据自身的实际情况找准方向，强化信息技术与制造业的融合，从而最终实现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的深层次融合，在工业4.0时代由“制造大国”迈向“制造强国”。
（一） “中国制造2025”展望
为加快中国迈向工业强国的步伐，《中国制造2025》已经于2015年5月19日由国务院（国发〔2015〕28号）对全社会正式公布。这是我国部署全面推进实施制造强国的战略，也是实施制造强国战略第一个十年的行动纲领。
制造业是国民经济的主体，是科技创新的主战场，是立国之本、兴国之器、强国之基。当前，全球制造业发展格局和我国经济发展环境发生重大变化，必须紧紧抓住当前难得的战略机遇，突出创新驱动，优化政策环境，发挥制度优势，实现中国制造向中国创造转变，中国速度向中国质量转变，中国产品向中国品牌转变。
《中国制造2025》提出，坚持“创新驱动、质量为先、绿色发展、结构优化、人才为本”的基本方针，坚持“市场主导、政府引导，立足当前、着眼长远，整体推进、重点突破，自主发展、开放合作”的基本原则，通过“三步走”实现制造强国的战略目标：第一步，到2025年迈入制造强国行列；第二步，到2035年我国制造业整体达到世界制造强国阵营中等水平；第三步，到新中国成立一百年时，制造业大国地位更加巩固，综合实力进入世界制造强国前列。
《中国制造2025》明确提出，通过政府引导、整合资源，实施国家制造业创新中心建设、智能制造、工业强基、绿色制造、高端装备创新等五项重大工程，实现长期制约制造业发展的关键共性技术突破，提升我国制造业的整体竞争力。
为确保完成目标任务，《中国制造2025》提出了深化体制机制改革、营造公平竞争市场环境、完善金融扶持政策、加大财税政策支持力度、健全多层次人才培养体系、完善中小微企业政策、进一步扩大制造业对外开放、健全组织实施机制等八个方面的战略支撑和保障。
《中国制造2025》强调指出，各地区、各部门要充分认识建设制造强国的重要意义，加强组织领导，健全工作机制，研究制订细化政策措施，确保各项任务落实到位。
据相关媒体报道，包括上海汽车集团等在内的大型国有企业，为了响应《中国制造2025》，已经开展了关于智能制造方面的研究。此外，沪东中华造船集团也积极开展相关的研究工作，很多智能制造技术的研究课题都由该集团负责，并且该集团已经在研发上取得了重大突破。例如，该集团在国家多方面的支持下，经过三年的不懈努力，终于研发出具备自主知识产权的新型船用柴油机，使柴油机产生的污染直接下降了80%。今后，任何大型船只只要使用这种柴油机，就可以在世界上符合自身吨位的任何港口自由出入。柴油机仅仅是众多研发成果当中的一个例子。在未来，中国制造业必然会在航天、通信、能源、工程机械、轨道交通等领域进行重点研发，以在最短时间内取得重大进展，最终实现智能制造、自动化生产、数字化管理、信息化互通互联等。
（二）“中国制造2025”剑指工业强国
《中国制造2025》是从顶层设计开始，然后到重点领域逐步进行的项目规划。相关专家认为，中国制造业的发展正处于转型升级时期，因此，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顶层设计都必须紧紧围绕“从工业大国转型升级为工业强国”这一纲领。
《中国制造2025》规划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到2025年，使中国成功地迈入国际工业强国行列，之后再逐步赶超德国、日本、美国和其他欧美国家。
据悉，国家工信部归纳出了中国制造业目前存在的四项劣势：用于基础设施建设的材料、零部件、制造技术以及产业集成技术。因此，当前最重要的是我们必须培养一批具有国际先进水准的制造企业，使其在国际分工过程中占据更多的主动权。也就是说，我们的企业既可以向国外输出产品，又可以输出技术和资本，这样才能成为具有国际竞争力的跨国集团。中国企业要想实现这一步，从整体来讲还需要5-10年，而只有经历了长期磨炼的企业才能跟世界上同类企业展开激烈竞争。
（三）推进制造业转型升级
德国有“工业4.0”计划，日本有“工业振兴”战略，欧盟有“工业复兴”战略，美国有“先进制造业国家战略”计划，几大制造业发达国家和地区都已经提出了应对此次工业变革的战略计划。为抓住这次变革所带来的机遇，中国政府也积极策划完成了《中国制造2025》，以应对新一轮的国际竞争。
首先，中国政府希望依靠这项规划，让中国从“制造大国”转型升级为“制造强国”，逐步摆脱世人对中国“代加工厂”的印象。欧美、日本等制造强国将会采取什么手段应对中国制造业的转型升级，尚未可知。因此，《中国制造2025》的出台必然会引起世界各国的高度关注，加剧国际竞争，为国际市场带来新的活力。
其次，中国制造业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实现信息技术与制造技术的高度融合，用自动化机器操作来代替人工操作。2014年，海尔集团率先采用了智能制造设备，并直接裁减了近16000名员工，这成为当时社会上的热议话题。同时，这个问题也具有很重要的现实意义，即如果智能制造设备可以代替人工生产，那么如此多的劳动力将何去何从？中国人口在世界排名第一，德国在践行“工业4.0”计划时，同样也将人口因素考虑了进去。因此《中国制造2025》的推进重点以及推进进程，必须体现对人的更多关注。
再次，中国制造业的转型升级进程受到了众多中小企业的热切关注。怎样在这次变革中抓住市场机遇开展科技创新，以及怎样进行高效管理等，都将成为中小企业关注的重点。
最后，各级地方政府同样需要对“中国制造2025”投入很多精力。中国目前的财政税收主要依靠的就是制造业，因此制造业能否顺利实现转型升级与各级地方政府存在着直接联系。通过什么方式帮助企业进行转型升级，怎样让众多企业在城市建设和发展的规划中出工出力，都会在这个文件中找到答案。
2016年，中国制造业将迎来更多的机遇和挑战，为促进中国先进制造业的发展和进步，众多大中小企业必须众志成城、齐心合力地发展制造业，这样才能推进中国由“制造大国”向“制造强国”转型。
三、 中国制造业转型升级的趋势与路径
1978年改革开放以后，中国制造业进入了腾飞期，经过多年发展，中国制造业已经完成初步积累，开始逐步进入以转型升级为根本目标的“质的飞跃阶段”。在全球经济进一步发展、国际市场进一步开放的时代背景下，中国制造业必须进行新的自我定位，在产业结构、组织结构等方面进行全面整合，提高自主创新能力，在国际竞争中拓宽新的领域。
目前，中国相当一部分制造企业的主要特征是“低、大、散”“大而不强”。随着新一轮工业革命的爆发，那些曾经依靠“人口红利”优势成长起来的企业，再也不能通过廉价生产将自己的产品销往世界各地了。现在，这类企业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要想继续生存下去，必须进行自我变革，以适应当前的发展形势。
（一) 中国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四大趋势
1.互联网与制造业的融合速度明显加快。根据相关部门的预估，互联网信息技术与制造技术的融合已经体现在了制造生产的很多环节，比如产品研发、生产流程管理、营销管理等。制造业与互联网的融合速度将会进一步加快，未来的产品将借助物联网、互联网、信息物理融合系统等技术逐步实现虚拟与现实生产的有效结合。
2.工业4.0将成为传统企业转型升级的指明灯。2013年，德国推出的工业4.0受到了众多中国制造企业的关注。中国制造业企业也将以德国的工业4.0为参照，打造符合中国国情、符合企业自身特点的智能化制造生产模式。
3.制造业服务化逐渐成为企业转型升级的重要方向。在制造业转型升级的时代背景下，中国制造业企业已经在尝试走出价格竞争的困境，将更多精力放在价值链两端。企业在产品研发、营销管理、品牌管理等环节的投入比重逐步增大。有专家预测，未来几年，中国制造业与其他行业的边界将会变得越来越模糊，制造业与服务业的融合速度更是逐渐加快。中国制造业企业会逐步以用户的个性化需求为服务中心，为客户提供极致体验，这样才能源源不断地创造更高的价值。
4.更加注重中小企业的发展。目前，中国企业基本都是以业务为导向的，通过规模化生产的方式提升企业的议价能力，从而有效降低生产成本，以实现更大效益。然而，“规模生产”因素同时使企业丧失了灵活性。因此，在风云激变的市场环境下，它们不能做出合适、有效、及时的调整，从而错失了市场机遇，面临更大的风险。所以我们认为，中国制造业企业应该将更多的精力放在灵活性与迅速反应的机制调整上，通过智能制造实现个性化生产，利用对产品的专注打开一条更宽的发展之路。
（二)中国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十大路径
在工业4.0时代，对中国制造业来说，技术变革和产业变革其实就是一种顺其自然的“洗牌”过程，最终某些企业会被“清洗”出局，某些企业依然屹立不倒，主要取决于它们的转型升级能否顺利实现。根据国际经验，产业转型升级的方式主要有十大路径：
1.合纵连横，资源集成整合。通过此次“洗牌”，很多传统的劳动密集型企业将会被首批淘汰掉，而坚持下来的企业必须进行资源整合，通过与其他企业的互动，完成资源的优化组合，这样才能保证企业有能力应对以后的风险。
2.代工生产向设计加工和自有品牌转型。经过技术和产业变革被“清洗”出局的企业，大部分都“重外轻内”，同时还有一个明显的共同点：代工生产。技术和产业变革首先摧毁的就是这类企业。因为这类企业的自主创新能力差，没有自己的品牌，核心竞争力明显不足，必然处处受制于人。因此，企业要想获得更强的应对危机的能力，必须从简单的代工生产方式逐渐变成设计加工模式，然后再转向自有品牌经营。这样才能提高市场竞争力和产品附加。
3.产品创新，提高产品附加值。注重用户的个性化需求，在原有产品的基础上进行创新或开发生产新产品。以前，中小企业都是在拥有现成产品之后再组织生产的，现在则转向以市场需求为主的发展方式，过去“先产品、后市场”的思路必须彻底抛弃，必须调整为“先市场需求、再设计生产”模式。国内中小企业必须在思想上进行转变，根据市场需求进行产品创新。
4.技术升级与创新，提升企业的核心竞争力。在技术变革和产业变革愈演愈烈的背景下，中国的中小企业怎样才能更好地生存下去？要从哪些方面入手呢？我们认为，中小企业应该将更多的精力放在研发创新方面。只有进行产品技术不断升级创新，才能保证企业在今后的风险中顺利地存活下去。因此，企业必须从长远的战略角度思考自身的发展，而不是仅仅追求“大”。
5.树立自主品牌。产品仅仅是工厂加工出来的东西，品牌才是顾客购买的对象。产品能被其他企业模仿或者超越，品牌却是独一无二的。产品容易过时，成功的品牌却可以长久不衰地存在下去。如今，中国制造业产品变得大量过剩，同质化越来越严重，如果企业再不走品牌化道路，最终的下场只能是被淘汰。前些年发生在西班牙的烧鞋事件就足以说明问题，“物美价廉”的时代已经走到了尽头。
6.开辟“蓝海”行业。对中国而言，“中国制造”的崛起，既有喜又有忧。喜的是中国制造终于在全球制造领域占据了重要的地位，忧的是这种崛起付出的代价让人痛彻心扉。要突破“两高两低”（高投入、高消耗, 低效益、低产出)的旧有模式，必须开辟“蓝海”行业。所谓的蓝海，指的是未知的市场空间。蓝海是一种没有恶性竞争,充满利润和诱惑的新兴市场；是一种避免激烈竞争,追求创新的商业战略。蓝海战略，就是企业突破红海的残酷竞争，不把主要精力放在打败竞争对手上，而主要放在全力为买方与企业自身创造价值飞跃上，并由此开创新的“无人竞争”的市场空间、彻底甩脱竞争，开创属于自己的一片蓝海。
7.营销扁平化。如果厂家与可以实现生产商与零售商或者消费者之间的直接交流，比如电商模式，就可以避开一些中间环节，这在降低销售成本方面的作用非常明显。这种方式就是营销扁平化的体现。营销扁平化，可以使生产商越过代理商直接展开与零售商或者消费者的对接，将有效地压缩中间环节，减少不必要的开支。这种营销方式可以最大限度地提升产品的市场竞争力。
8.精益生产、标准化生产。目前，中国仅仅是制造大国，还没有过渡到制造强国。虽然中国制造业在发展过程中已经解决了很多问题，但是实现从大到强的转变，依然存在着诸多问题。要想解决这些问题，必须找到合适的方法以及解决路径。精益生产、标准化生产就是一个很好的方法，这种方式可以更大限度地降低生产过程中的资源浪费，还可以降低企业的管理成本，提升生产的规范程度。企业可以通过精益生产、标准化生产实现更优质的生产、更低的成本、更高效的管理运营，用更灵活的方式应对市场变化。
9.实施供应链一体化。一个企业想要获得长足发展，必须建立起自己的供应链体系。对制造业来说，供应链管理战略关注的不是产品本身带给企业的某种优势，而是产品在供应链中创造的价值形成的竞争优势。从某种意义上说，供应链一体化可以帮助企业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占据更重要的生存地位。在经济全球化进程逐渐加快的大趋势下，任何企业都不可能独立完成从产品研发到售后服务的全部过程，这就需要实现企业供应链一体化，只有这样才能使之产生更高的效率，带给企业强大的市场竞争力。
10.信息化管理、智能化生产。对于那些中国制造业中的先进企业，可以通过信息化管理、智能化生产加快转型升级的步调，积极参与国际竞争。目前，虽然多数中国制造业企业依然在国际产业链的中低端，或者是“大而不强”，不过我们依然有部分优秀企业或行业在部分行业中已经走在了国际前列，比如华为、BAT（百度、阿里巴巴、腾讯）、中国高铁、中国核电等。对于这些企业和行业，我们必须进一步依托工业4.0的思路和技术手段，加快推进信息化管理、智能化生产，更大限度地降低生产成本，提高个性化服务水平以及国际化网络建设，以强化和巩固我们的国际竞争力。
过去30年，中国经济取得了巨大的成就，成为世界第二大的经济体和“世界工厂”。这一成就主要是通过招商引资、代工模式、加工贸易等比较浅层次的国际合作和开发实现的，可以称为“第一次开放”。今后，我们需要大力推动“第二次开放”，在未来的经济发展中，实现两个突破：一是要建立和国际产业链中高端资源的直接对接平台和渠道，将更多的优质产业资源集成和整合到中国经济体当中来。这当中包括合作研发、海外并购、“借智”战略、海外研究院、双向股权合资、二次创新等多种模式，重点是借助国际产业的优质资源实现中国经济在产业价值链上向高端领域突破。二是要从国际规则的遵守者、跟随者转变为规则制定的参与者、组织者，扭转中国在国际经济体系中的被动局面，增加中国元素在国际规则中的影响力和控制力，真正提升中国在国际体系中的地位。
目前，很多中国经济的发达地区和优秀企业，已经结合各自的实际情况，依托包括欧美中小企业协会、欧美行业协会、欧美商会、亚开行以及日本JCMS、德国海外发展基金、美国的各种投资基金等机构，提出了地方政府和企业的发展战略实施中面临的问题，并提出可实操的解决方案。同时，这些机构还与地方政府和企业展开了有效对接，搭建“第二次开放”的资源整合平台，让更多的中国企业逐步了解国外先进制造业的整体走向和发展趋势，从而大力推进中国先进制造业的发展进程，已经取得初步成效。希望未来有更多的地方政府和企业参与进来，共同为《中国制造2025》规划的实现贡献力量。■
李 克 日本大学商学院终身教授
日中管理学院院长
朱新月 北京博士德文化发展有限公司总经理
编辑 王仕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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