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黄东涛

    零项修炼是“禅”。任何有限的数字，只是有限的“有”；而“零”，是无限的“有”。零项修炼，就是从零到无限、再从无限到零的修炼。没有“零”，就没有“多”。
    零项修炼是“保养大脑、开发大脑”的智慧方法。它将传承千百年的中国禅文化，与西方现代脑科学的最新成就相融合，致力于帮助人们放下归零、解粘去缚、抽钉拔楔、真参实悟、引爆激情、顿开智慧，改变大脑基因序列，培养聚精会神的专注，提升直觉力、洞察力和创造力，造就天地人精神，成就天地人事业。
    零项修炼是面向什么人的呢？成功的成年人。修炼的意义在于解除知识的蒙蔽，回归至“道”——自然的状态。成功的成年人背着太多的包袱，有“名”包、有“利”包、有“权”包、有“情”包，哪个包都放不下。他们自以为成功达到了目标，却因此失去了目标。他们更容易骄傲，更容易自满，更容易走向成功的反面。禅宗里有言：“百尺竿头不动人，虽然得入不为真。百尺竿头须进步，十方世界现全身。”百尺竿头不动人，就是指“成功的成年人”。这些人，“分明昧却来时路，百尺竿头滚绣球”，好不危险！他们最需要零项修炼。
    为什么中国企业家特别需要零项修炼？因为他们是当今中国的“成功的成年人”，他们正在引领着一个新的时代。他们在风光的同时，也面临着最大的挑战。翻开中国近30年企业英雄们的成长史，无不令人扼腕叹息、唏嘘不已。许多英雄们，如同“盲人骑瞎马，半夜临深池”，在时代的大风大浪中，潮起潮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无力主宰自己的命运。中国企业界的英雄们“你方唱罢我登场、各领风骚三五年”的悲情大戏，何时才能休止？有人说，这与企业英雄们无关，主要原因在体制，是外因造成的。企业英雄们还是很棒的，即使他们落幕了、坐牢了，也还是不错的，毕竟他们曾经成功过。持此种观点的人，不在少数。他们看起来在保护企业家，其实是害了企业家。真正重要的原因是“内因”。强者永远找“内因”，弱者永远找“外因”。中国企业家应该是强者，不是弱者。问题出在哪里？千头万绪，归结为一句话：缺乏零项修炼，没有“禅”的涵养。
    零项修炼如何帮助企业家具备禅的涵养？首先，必须“放下”。企业家作为“成功的成年人”，满脑子“破铜烂铁”，必须放下。“破铜烂铁”是什么？是经验、是知识、是荣誉、是先入为主的习惯性思维，是所知障，是制约进一步学习的最大障碍。不放下这些，脑子就像一只装满水的杯子，如何灌得进更多的水？其次，必须“归零”。单单放下还不够，还要主动地寻找有没有被忽视了的“放不下”。把这些被忽视的“放不下”再统统放下的过程，就是“归零”。在零项修炼的禅堂里，“放下、归零”最好的比喻，就是做个“白痴”。现在这个时代，“聪明人”好做，“白痴”难做。正如老子所言“反者，道之动。”零项修炼的过程，就是自己给自己造“反”的过程。第三，要训练“专注”。一般人都容易心猿意马，妄念纷飞。零项修炼要求学众，放下归零之后，练习专注，比如，专注“音乐”。当我们专注于音乐时，可以通过“一念代替万念”；当我们专心一念时，即可享受到“禅”的初步喜悦。正所谓“置心一处，无事不办。”第四，最重要的莫过于“参话头”。什么是参话头？就是参究一个没有答案的傻问题，譬如“天地之大，在哪里安心立命？”这个问题没有答案，但又要全力以赴参究。参话头，是参禅的核心环节，是“借假修真”的智慧大法。参话头的意义，在于真修实证、唯证方知，不是知识语言所能描述的。第五，起疑情。随着“参话头”的深入，傻问题变成了真问题，整个大脑为“话头”所充满，此时的大脑，处于高度专注的状态，行居坐卧、吃饭睡觉，全是“话头”。“疑”是“悟”的前提。“小疑小悟、大疑大悟、不疑不悟。”第六，“当头棒喝”——破参。当学生参至紧要处，大脑进入混沌状态之时，禅师的一句话或者一声巨响，将起到“棒喝”的作用，把学生的最后一念“打飞了”，整个大脑进入空灵的境界。此时，学生将体验“空”的美妙，大脑进入非线性的α波状态——十分活跃、又很放松；高度专注，又很开放——犹如“清醒的睡眠”。疑情大的人，会有“醍醐灌顶”的顿悟，殊胜无比。第七，悟后起修，洞彻本源。经过“放下——归零——专注——参话头——起疑情——棒喝”之后，心灵变得明澈起来，再听音乐，音乐不一样；再听禅话，禅话不一样；再读经书，经书不一样。真有“改变大脑基因序列”的快感。最后，还要“重新归零”。零项修炼的智慧，在于精进不止，永不停留。禅堂里的一小步，是人生的一大步。而这一大步，必须再放下、再归零，才能继续前行。
    零项修炼能给企业家带来什么好处？可以归纳为如下几个方面：
    首先，修炼身心，合二为一。零项修炼是以学生为主、老师为辅的，是学生“自己跟自己较劲”的过程，也是学生向内心深处寻求的课程。所谓“钻石不在约翰尼斯堡，而在你家后院”，就是这个道理。作为普通人也好，作为企业家也好，最大的苦恼莫过于身心分离，言不由衷，知不能行。经过零项修炼，最起码知道自己的身心状态；进而调节身心，平衡阴阳；再进而身心合一，清静自然。当此之时，才能真正体会《庄子》里讲述的逍遥人生。
    其次，开放心量，从小我走向大我。“人世难逢开口笑，上疆场彼此弯弓月。流遍了，郊原血。”为什么？因为“小我”。许多烦恼、争斗、战争，都源自“小我”。零项修炼修心的结果，就是“心”越来越大。正如雍正皇帝参禅的经历。初步禅悟之后，犹如针孔看天，虽见光明，不曰究竟；精进之后，犹如院中观天，因有院墙，仍有局限；待至彻悟之后，院墙倒掉，十方世界尽收眼底。当“我”足够大时，“小我”烦恼烟消云散，“大我”快乐风光无限。
    第三，盘活“资产”，大机大用。关键在于一个“活”字。“禅”的用处是“无用之用”。零项修炼，通过参禅悟道，破除经验主义，破除教条主义，破除主观主义，破除迷信，破除执着，乃至破除真理，随实相而变化，以当下为机用。许多人，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成于经验，死于经验；成于学问，死于学问。零项修炼，让我们积累经验，又不拘泥于经验；学习知识，又不拘泥于知识。零项修炼，可以让我们，看破“名”、不要“名”、要“大名”；看破“利”、不要“利”、要“大利”；看破“权”、不要“权”、要“大权”；看破“情”、不要“情”、要“大情”。什么是“大”？做“名利权情”的主人而不是奴隶，是为“大”。
    第四，解放心灵，自做主人。这个世界，永远有三种人，一种是“无主”的人，这种人常常六神无主，人云亦云，随波逐流。普通老百姓的大多数都是这种人，他们生活在痛苦之中，没有办法，为什么？就是因为没有智慧，也没有信仰。另一种是“有主”的人，这种人有信仰，但没有智慧。他们的心中有个主人，这个“主”，要么是上帝，要么是佛陀，要么是神仙，要么是皇帝，要么是父母，要么是他人，就不是他自己。离开了“主”，这种人就活不下去。第三种人是“自主”的人。这种人不相信皇帝、不相信救世主，只相信自己。他们有智慧，不需要信仰。他们有痛苦，但不沉溺于痛苦。他们有一颗解放的心灵，他们是自己的主人。他们的心不会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因为他们是自主的。一个自主的人，才能真正体会“人之为人”的价值。
    第五，实现心的管理，内圣而外王，推己及人，无为而治。现在，企业家谈管理谈得太多了。实际上，都是外求，没有太多用处。企业家真正重要的是向内寻求，管理好自己的心。只有把自己的心管理好了，才有可能管理好员工的心。只有得到了员工的心，才有可能真正经营好企业。如何管理“心”？首先，管理好自己的“发心”，也就是管理好自己的念头、欲望，不能太贪，不要什么都想要，必须有所为有所不为。管理“发心”要注意“戒”。“戒”是心的管理的开始，也是修炼大智慧的第一步。其次，管理好自己的“正心”，也就是“坚持”的精神。当所发之心、所做之事，遇到困难、挫折、失败、干扰之时，是放弃、还是坚持，这是修炼大智慧的第二步。管理“正心”，要注意“定”。定能生慧。人定胜天。没有定力，很难成就大业。第三，管理好自己的“用心”。掌握好“用心”之道，逢山开路，遇河架桥，无所不用其极。待人接物，做一切事，都能恰到好处，用心到位，这是修炼大智慧的最后一步。此时，贵在有“慧”。零项修炼，经由佛教“戒、定、慧”三途，实现企业家的心的管理。当企业家管理好自心之后，其智慧德业自然由内及外，影响他人。企业无为而治。
    最后，明心见性，了悟大道，做一个真正成功的人。真正的成功，不是有钱，也不是有名，而是“闻道”。孔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意思是说，早上如果闻道，晚上死了也值啊！可见，圣人是把“闻道”作为成功标准的。“闻道”为什么是真正的成功呢？因为只有闻道、悟道，明心见性，人才有智慧。有了智慧，才能摆脱各种“无明”的烦恼；有了智慧，才可以做到孔子所述的“随心所欲、不逾矩”，做一个快乐逍遥的人；有了智慧，才能自立而立人，自达而达人，自觉而觉他，觉行圆满。而没有智慧的外在成功，其实是虚假的成功，是迷惑人、戕害人的成功。其实，人本来都是有智慧的，本来都是成功的，恰恰是因为妄想、妄念，才变得没有智慧，变得不那么成功。所以，释迦牟尼悟道后感叹：“异哉！一切众生皆具如来智慧德相，只因妄想攀援，不能证得。”■

编辑 张 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