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双盲编码形式，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现代企业管理中的具体应用领域归纳为“企业战略”“企业文化建设”“人力资源管理”“企业家领导方式”及“企业危机应对”五个领域。

文｜王心娟  王丙楠  巩文杰  高程

关键词：中华优秀传统文化   中国式管理   现代企业管理   企业战略   企业文化

   通常意义上的传统文化是指儒家、佛教及道家文化，即儒、释、道，这三家文化构成了中国传统文化的主干，也是中华文明的瑰宝，给予我们文化自信的底气。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企业随着我国经济一起蓬勃发展，现代企业管理实践也日渐丰富。在这过程中，中国企业管理实践并不局限于仅学习西方先进管理思想，也在不断探索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应用于现代企业管理中，并取得丰硕成果，开创了东方式管理，加快了企业管理现代化建设的步伐。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大力倡导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进行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并赋予时代内涵。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被企业家应用于现代企业管理中，发扬企业家精神，已成为企业发展的强大武器。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应用于现代企业管理”主题的理论研究开展较早，迄今已有诸多相关论文发表在各类学术期刊，充分印证和展示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融入现代企业管理活动的价值。学者们普遍认为，管理要真正发挥作用，必须与所处的文化环境相适应。因此，做好中国企业的管理工作, 须把企业管理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结合，走一条具有中华民族特色的企业管理之路。尽管该主题研究重要，也已有不少研究成果，但是却缺少文献回顾分析，因而难以对多样化的理论成果形成系统性认识，这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该主题的研究进程。因此，开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应用于现代企业管理”主题研究的文献回顾分析很有必要。

   基于以上理论与实践背景，本文运用文献计量学方法，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类型”“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现代企业管理中的应用领域”及“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现代企业管理中的应用方式”三项内容着手，对国内“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应用于现代企业管理”主题的相关论文进行系统整理与分析。研究成果可在理论上为国内学者开展相关研究提供有效借鉴，在实践上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更好地应用于现代企业管理实践。

样本文献的搜集与筛选

1. 样本文献的搜集

   结合自身资源及以往学者的检索标准，本文对检索系统、检索项目与词汇、检索的时间跨度做出规定。第一，为确保文献具有较高影响力，本文选取中国知网中的CSSCI期刊作为检索数据源；第二，在检索项目与词汇方面，本文将检索项目设定为“主题”，以“国学智慧”“中国式管理”“传统文化和管理”“本土管理”“东方管理学”“儒家思想和管理”等作为文章的检索词汇；第三，在检索时间上，由于这方面研究最早由张乃英于1998年率先引入企业经营管理中，因而本文将检索时间设定为1998―2021年。在确定上述检索标准的基础上，检索过程中又采用了直接检索、检索词搭配期刊检索、对特定期刊检索等多种检索方法。

2. 样本文献的筛选

   基于文献检索工作，本文进一步对检索出的文献进行筛选。一方面，利用阅读器自带的内容查询功能，搜索相关文献内容中是否包含“传统文化”“国学智慧”“中国式管理”等关键词汇；另一方面，由两名硕士研究生通过快速阅读全文内容与关键词，进一步确定文献内容是否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应用于现代企业管理”主题相关。针对有争议的文献，邀请第三位硕士研究生进行核对。基于以上工作，本文在剔除书评与社论等非正规学术论文后，最终得到40篇样本研究文献。

样本文献的基本情况分析

1. 文献数量的年度分布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应用于现代企业管理”主题的研究分为三个阶段。

   1998―2005年为初始发展期。此阶段总的期刊发文量为9篇，仅占总量的 22.5%，每年发文量以一两篇为主，属于该主题研究的起步阶段。尽管数量较少，但此阶段研究属于该领域的奠基性成果。例如，张乃英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现代管理学》首次提出将中国传统文化运用到现代企业管理，开启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现代企业管理融合研究的先河。

   2006―2009年为波动增长期。此阶段总的期刊发文量13篇，占总量的32.5%。尽管总发文量迅猛增加，但却呈现出剧烈波动态势。该情况表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现代企业管理应用的相关研究已逐步走上轨道，形成了一定规模的研究群体，但尚未构建起较为成熟的理论框架，严重制约了该主题研究进程。

   2010―2021年为稳健发展期。此阶段总的期刊发文量为18篇，占总量的45%。尽管该时期有小幅度波动，但除了2020年没有论文发表外，其余每一年均有一定数量的论文发表。这种情况表明，该主题研究已基本得到学界认同，研究群体基础已趋于稳定，并且规模在不断扩大。学者们在这一阶段认识到理论回顾及整合工作的重要性，撰写了大批理论综述性文章，显著带动了研究的深入开展。值得注意的是，2006年的论文数量明显增多，这与之前年份的累计与沉淀不无相关。另外，2019年开始，该主题研究进入瓶颈期，连续多年没有高水平文章发表。在此背景下，本文研究意义更为显著，通过对之前的研究做系统总结，启发未来研究，并突破当前的研究瓶颈期。

2. 样本文献的期刊分布

（1）期刊学科分布

   搜集的样本文献共出自27本期刊（见表1）。根据表1统计结果显示：第一，管理学领域是目前“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应用于现代企业管理”主题研究的核心领域。该主题在研究中往往被视为一种特殊的企业理论，致力于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着手解释现代企业管理难题与经验。第二，有一部分文献发表在经济学领域与综合社科期刊中，文章多以理论探索为主，重在发掘并总结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现代企业管理活动的融合规律，较少深入探索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现代企业管理中的应用机理。第三，有极少部分论文发表在哲学、政治学和民族学与文化的期刊中，这类论文多偏重解释传统文化中的哲学思想，对现代企业管理实际情况的介绍不多。

   另外，结合论文发表年份数据来看，早期发表在管理学期刊中的论文数量很少，这意味着该主题真正引起管理学界重视的时间并不长。随着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对现代企业管理实践的影响越来越深入，加上“本土管理”在学术领域受重视程度日益提升，管理学领域期刊的发文数量与论文质量得到极大提升。总体而言，目前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视角解释现代企业管理现象，已经得到了管理学领域期刊的较高重视，预示着管理学者将有更多机会与职责推动该主题研究的发展。

（2）期刊发文量分布

   第一，样本文献所发表的期刊分散，不仅说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应用于现代企业管理”主题得到的关注较为广泛，也反映出研究内容的多样性（见表2）。第二，排名前4位的期刊一共发表20篇论文，约占总量的50%，并且每种期刊的发文量均明显多于其他期刊，因而这四种期刊可被看作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应用于现代企业管理”主题研究的核心期刊。其中《管理学报》杂志对该主题研究最为关注，有13篇论文发表于该刊，且持续有相关成果刊出。第三，管理研究领域的顶尖期刊《管理世界》刊发过该主题论文，进一步说明该主题具有较高的研究价值。

样本文献的正文分析

1. 样本文献的关键词分析

   关键词是论文研究内容的高度提炼，关键词的出现频次直接反映出论文研究的重点，不仅可以判定该论文是否切合本文研究主题，更可以帮助学者们快速找到近年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应用于现代企业管理”主题的研究热点和趋势。

本文提取了检索文献中所列示的全部关键词（见表3），通过对关键词进行处理与分析，探究“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应用于现代企业管理”主题研究热点与趋势。表3给出了频次在3次及以上的关键词，反映了该主题研究的核心热点。“传统文化”频次最高，为17次；“企业管理”次之，为11次；其余列出的关键词也均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及企业管理活动相关。因此，再次判定所选文献切合本文研究主题。另外，出现次数为1次的关键词多达43个，说明该主题研究的创新性比较高，新的研究理念层出不穷，不仅能够逐步填补研究空白，而且一定程度上反映出该主题研究时代演进属性。

2. 研究内容分析

（1）研究内容的计量分析

   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类型”“应用到什么样的管理领域”及“如何应用”三个方面内容对样本文献进行了双盲编码，并对每项内容进行细分编码。在编码过程中，遵循若一篇论文涉及多项子研究内容，则对每项研究内容均进行统计；以题目、关键词、摘要、假设以及结论作为主要编码依据，论文其他部分作为辅助编码依据。基于编码工作，得到样本文献的研究内容分布表（见表4）。

据表4统计结果，针对不同的研究内容分析发现。

   研究内容一：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类型。不同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体系结构与功能特性上均有差异，本文通过双盲编码形式，将样本文献中涉及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细分为“智谋战略”“修身养性”“人本思想”“以和为贵”“天下为公”及“天人合一”六种类型。学者们围绕该分类开展深入研究，其中对“智谋战略”“人本思想”等关注较多，具体研究又可区分为国家层面分析与个体层面分析。

   在国家层面上，有的学者关注“智谋战略”，具体表现为“王权神授”“仁政德治”“博爱”“大众”“平等”等方面，多从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社会政治结构与宗法制度中探索中国古代管理思想的要义，认为“君权至上”是古代政治思想的主要内涵，强调“仁政与德治”及“博爱与德政”是保障企业高效运营的前提。有的学者关注“天下为公”思想，主张“济世利他”与“兼善天下”，提倡在企业管理活动中应做到爱众、为公。还有学者关注“天人合一”思想，认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以及员工与企业都应该是一个整体，二者应互兼互顾、协调一致。同时，部分学者也强调人本思想的价值，倡导企业管理活动中，应对他人意志、尊严、权利与价值给予尊重。

   在个人层面上，多数研究从个人正心修身、以和为贵的研究角度入手，认为企业员工应遵守“仁、义、礼、智、信”为核心的价值准则，并形成“言必信、行必果”“先义后利”的处世之道，以及“刚健有为、自强不息”的积极进取精神。有少数学者强调“以和为贵”的重要性，认为“和谐”是人际关系的根本原则，是团结统一的精神之源。

   比较而言，从个人角度开展的研究观点更为集中，反映出多数学者更为注重个人层面的“修身养性”对现代企业管理的影响；从国家角度开展研究的观点虽然较为分散，但却更契合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本身所具有的多维度特质，而综合多维度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类型来探讨其在现代企业管理活动中的应用方向，更具理论研究潜力与实践应用价值。

   研究内容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现代企业管理中的应用领域。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智慧思想是企业实现永续经营的精神源泉，本文通过双盲编码形式，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现代企业管理中的具体应用领域归纳为“企业战略”“企业文化建设”“人力资源管理”“企业家领导方式”及“企业危机应对”。

   多数研究是从企业整体环境出发，聚焦分析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对现代企业发展战略、企业文化建设以及企业危机应对的启发借鉴意义。在企业发展战略方面，相关研究提出企业要内化“以仁为本”的管理理念、形成“以德为先”的管理艺术、坚持“天下为公”的群体主义精神，并将“中庸”思想渗透到企业管理的各个方面。具体而言，学者们认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所倡导的“仁德”思想是中国企业文化的核心所在，只有做到“仁者爱人”才能建立起企业内部和谐开放的环境，形成强大的整体力量，增强企业向心力与凝聚力。在企业文化建设方面，相关研究强调要建立“以人为本”的企业文化，并将“诚信观”“义利观”“责任观”与“和为贵”等传统观念内化为企业的伦理价值观。学者们指出，企业可以通过借助传统思想的价值效应，形成以诚信、和谐、义利合一为代表的商业经营理念，构建一种儒化的企业伦理观念体系，提高企业的社会地位和名誉声望。在企业危机应对方面，相关研究指出，随着企业规模扩大，企业会因庞大而分散，导致管理难度与生存压力不断提升，而阴阳相依、刚柔并济、与时屈伸的“中庸之道”在此大有用武之地。在“中庸”思想的指导下，学者们认为，企业在经营过程中应关注事物的发展变化，分析事物发展变化的原因，同时又要坚持以和应万变，进行企业危机管理。

   少部分研究聚焦于企业领导者与员工层面，重点围绕“现代企业的管理者应当树立什么样的经营思想和理念”展开分析。有学者认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对君子的道德要求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有效参考，而解决问题的动力源于提高企业领导者自身素质与修养；有的学者则认为，企业优秀文化氛围的营造，需要企业领导者发挥领导的魄力与管理的才华，需要领导者坚持“以和为贵”与“义利合一”的经营思想；还有学者指出，企业领导者不应该仅仅追求提高企业生产效率，还应加强道德修养、以身作则，并以模范带头作用感染员工、关心员工。此外，在员工管理角度，多数研究认为“以人为本”是人力资源管理的基本原理之一，一切管理活动必须以调动人的积极性和创造性为根本，这就要求企业在建设中须把员工作为“第一资源”，真正落实尊重员工、关心员工、爱护员工。为了实现该目的，学者们进一步指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选贤与能”“量才而用”可为现代企业人力资源管理提供巨大参考价值，即科学的人才选取标准与合理的选取方法是企业做好人力资源管理工作的重要前提。

总体来看，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现代企业管理中的应用领域十分广泛，当前多数研究是从企业整体环境出发展开探讨，对企业领导者与员工的关注较少。实际上，与企业相比，企业领导者及员工的个体特质更为复杂，管理挑战性也更大，因而未来有必要继续深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个体管理层面的应用，为企业提出更具建设性的人力资源管理工作建议。

   研究内容三：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现代企业管理中的应用方式。“如何把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精髓应用到现代企业管理中”是提升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应用效果最关键的问题，通过双盲编码形式，本文将13篇相关文献提及的应用方式归纳为“创新管理制度”“培育组织文化”与“构建运行机制”三个方面。

   第一，有6篇文献提出可以通过创新管理制度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应用到企业管理中。相关研究认为，管理活动是极具复杂性的，这就迫切要求根据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历史背景，针对性地开展本土化管理。创新管理制度的主旨在于提炼、总结传统文化的精华，深入挖掘其中蕴含的管理思想，并在分析管理与文化关系的基础上探讨现代企业管理的本质，从而建立起具有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特色的企业管理制度。第二，有5篇文献提出可以通过培育企业文化来发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作用。相关研究认为，企业文化管理是企业可持续发展的基础，企业价值观又是企业文化的核心，若想通过制度以外的形式潜移默化地影响员工行为，就必须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内化为企业的伦理意识，进而培育起企业自身文化，把伦理优势转化为竞争优势。第三，有2篇文献提出可以通过构建企业运行机制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现代企业管理中得到继承和发扬。相关研究在解读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内涵的基础上，提出了“群―群”决策的运行机制以及“和、变、用”的管理实践模型，据此构建基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企业运行模式。

   总体来看，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现代企业管理中的应用方式研究相对较少，这主要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博大精深，真正做到“内化于心、外化于形”并不容易的缘故所致，但这也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现代企业管理活动有效融合的最关键且有价值之处，值得未来加以深入探究。

（2）研究内容的交叉列联表分析

   在上述分析基础上，本文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类型”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现代企业管理中的应用领域”两项研究内容进行交叉列联表分析（见表5），进一步发掘两者之间的对应关系。

据表5分析结果可知：一方面，从国家层面细分的“智谋战略”“天下为公”“天人合一”及“人本思想”四类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应用最多的领域为企业战略（25.59%），十分适合为企业宏观战略制定提供指导。不少学者认为，企业战略只有以“博爱大众”“天下为公”的整体主义思想作为准则才能有效地将各种个性不同的人才团结起来，形成强大的整体力量，增强企业内部向心力与凝聚力。同时，“人本思想”也较多应用于人力资源管理领域（5.9%），学者们普遍认为“人本思想”是现代企业人力资源管理的核心，企业管理者应该充分认识和把握人性，根据人性的特点进行人力资源管理。另一方面，从个人层面细分的“正心修身”与“以和为贵”两类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主要应用于企业战略、企业文化建设与人力资源管理三个领域，共占比40.2%。“正心修身”与“以和为贵”思想适用于微观具体领域，诸多学者认为，儒家所倡导的诚信观、敬业观、创新观等观念应内化为人们日常的责任意识，从而影响企业家精神、企业伦理和企业文化的培育。

3. 论文类型分析

   借鉴学者许德音和周长辉的观点，本文将论文类型分为规范型、描述型、文献型、概念型、实证型、定性经验型、演绎数学模型七种类型，并据此对样本文献的论文类型进行双盲编码（见表6）。

   根据表6所示，当前研究以规范型论文居多，数量有36篇，占总量的90%，描述型仅有4篇，占总量10%，且未见其他五种类型论文。究其原因主要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应用于现代企业管理”主题的研究尚处于理论框架构建时期，相关构念界定尚不清晰，适合运用理论或典型案例研究方法来展开理论构建式研究，这使得目前成果多为规范型和描述型论文。未来有必要进一步拓展案例研究广度与深度，并强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应用于现代企业管理”主题的构念界定与理论框架搭建工作，为丰富研究方法奠定好理论基础，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更深入地应用到各类现代企业管理活动中。

样本文献的影响力分析

   通过统计分析样本文献的被引用情况可以较为精准地定位“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应用于现代企业管理”主题的重要论文，从而为后续研究提供借鉴。根据中国知网系统中的数据，对样本文献的年平均引用量进行了统计（见表7）。

   根据表7数据可知：第一，年平均引用量排名前十位的论文中，有7篇发表在《管理学报》杂志。《管理学报》是“中国人文社会科学综合评价AMI”权威期刊，其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应用于现代企业管理”研究主题的大力关注，极大地推动该主题的研究发展，提升了研究质量。第二，年平均引用量排名前十位的论文中，所有作者均仅有1篇论文入选，没有重复出现，说明关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应用于现代企业管理”主题的研究人员较多，研究范围较广，这有益于形成高创新性的研究成果。第三，排名第一位的论文年平均引用量明显多于其他论文，反映出该文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应用于现代企业管理”主题的研究中具有很高理论价值，作者为宁波诺丁汉大学的李平教授，是“中国传统思想在现代管理领域的应用”领域研究的全球领军人才。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历史悠久，诸子百家的文化思想中包含诸多先进管理思想。学者们很早就关注了这些思想，探索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如何有效应用于现代企业管理活动中，目前已形成一定的研究规模与成果，而这些成果也多刊载于知名学术期刊中，为后续研究开展奠定很好的基础。进一步来看，当前研究成果多是理论性研究，虽然分析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类型、应用领域及应用方式，但分析过程与内容较为笼统，缺少针对具体企业及应用过程的详细刻画，未来有必要运用不同研究方法开展更深入的研究。

   为进一步促进“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应用于现代企业管理”主题的研究，未来可重点强化两方面研究：一方面，扩展研究内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类型丰富，现代企业管理实践所涉及领域也十分宽广，除了继续深入分析企业战略、企业文化建设、人力资源管理等管理实践领域之外，更应大力扩展研究内容，加强对企业危机应对、企业家领导方式的关注力度，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应用于更多的企业管理实践领域。另一方面，创新研究方法。扩展研究内容需要引入新的研究方法加以支持，研究方法的不断创新有助于推动该主题研究走向理论成熟。随着时代进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对现代企业管理的支持方向与方式也应与时俱进，适应现代企业发展需要。为此，有必要积极探索运用案例、实证等研究方法，进一步推动该主题研究走向理论成熟。■

主要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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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郑裕正.儒家思想在企业经营管理中之运用[J].管理世界,20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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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万友根.传统儒家思想在企业管理中的现代解读[J].经济体制改革,2006(4).

[5] 王俊霞.传统文化在现代企业管理中的改造与应用[J].经济管理,2001(7).

[6] 许德音,周长辉.中国战略管理学研究现状评估[J].管理世界,2004(05).

作者单位 山东理工大学管理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