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生堂自2016年开始“突击式研发”，在向创新药研发领域转型后，业绩连续四年大幅度下滑。
 

文/陈欢  陈沛熙

关键词：广生堂  创新驱动  突击研发  增收不增利

     在我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顺利实施、企业创新研发投入强度明显加大的过程中，部分企业尤其是上市公司，出于争取政策支持、迎合投资者关注或借势进行市值管理及盈余操控等目的，大搞“突击式研发”的低效率投资，由此导致研发效果不明显和资源浪费。这种行为不利于企业自身创新发展能力的提升，也加大了国家和政府的政策负担，同时对众多不知情的中小投资者利益造成了一定冲击。
    
一、“突击式研发”前后
     福建广生堂药业股份有限公司（简称广生堂）成立于2001年。广生堂专注于肝病治疗药物领域，是集药品研发、生产、销售于一体的现代制药企业，国家级重点高新技术企业，也是目前国内唯一拥有四大抗乙肝病毒优选用药的企业，迄今已在肝脏药物领域获得四十多项国家专利。公司于2015年4月22日在深圳证券交易所创业板挂牌上市。IPO首发后公司积极推动从仿制药企向创新药企的重大转型。
     广生堂是典型的家族控股企业，目前，实际控制人李国平直接持股10.13%，通过福建奥华集团间接持股24.83%；其妻叶理青和弟弟李国栋分别持股10.62%、5.31%，位列第二、第五大股东。
1. 研发投入规模
     自2015年上市以来，广生堂开始转型为创新型药企。2012〜2015年，广生堂的研发投入仅分别为1496.58万元、1555.51万元、1797.43万元和2626.06万元，所投入项目亦均为仿制药。自2016年起，广生堂在研发上进行“突击式”投入，研发多个一类新药。2016年、2017年、2018年及2019年，广生堂研发投入金额分别为6819.31万元、7533.25万元、1.13亿元、7004.78万元，研发投入增长率分别为159.68%、10.47%、51.05%和-38.54%。
     由此计算，2012〜2015年的四年时间内，广生堂的研发投入合计为7475.58万元，而自2016年以来的四年时间里，广生堂仅研发投入就高达3.27亿元，这相当于2012〜2015年四年研发投入的4.37倍。2012〜2019年，广生堂研发支出费用化金额分别为609.04万元、1068.67万元、1507.45万元、2249.14万元、6080.68万元、5886.62万元、6988.77万元、5321.34 万元，自2016年以来“突击式研发”四年的费用化金额合计2.42亿元，是2012〜2015年费用化金额的4.45倍。
2. 研发强度和研发人员
     2017年，我国上市医药公司研发强度排名中，广生堂位列第三，其研发强度处在行业领先地位。如图1所示，广生堂2012〜2015年的研发强度（研发强度=研发投入/营业收入）呈下降趋势，但从2015年开始，广生堂研发强度整体呈直线上升态势，2019年研发强度有所下降。
     为满足企业研发投入的增长需要，广生堂一直在扩大其研发队伍，2012〜2018年，广生堂研发人员数量持续上升，从60人增长至123人。

    
二、搞“突击”背后的原因
1.  国家创新驱动战略扶持
     2015年以来，国务院、卫计委、食药监局、发改委等多个部门密集发布医药研发相关政策，严格规范新药审批流程，给予创新药诸多优惠政策，以期推动国内药企从“仿制药战略”向“创新药战略”转型。总体来看，政策主要从五个方向推进以创新力为核心的医药研发进程：临床试验数据核查、药品上市许可持有人制度、加快创新药审评审批、鼓励优质创新药品与国际接轨、配套政策提质量促创新。比如，《药品上市许可持有人制度试点方案》明确提出，药品研发机构或科研人员取得药品上市许可及药品批准文号的，可以成为持有人。
     这一政策明确了药品技术的拥有者可以持有批准文号，依法享有药品上市后的市场回报。近年来，我国不仅出台了多项鼓励性政策，还加快了国内外创新药上市的速度。在促进研发方面，国务院还提出制定鼓励仿制的药品目录，研发费用加计扣除，将重大传染病防治和罕见病治疗所需的仿制药研发提升至与新药创制并重的地位，进一步激励医药企业加大研发投入，鼓励技术创新。我国支持医药行业发展创新，并为新药研发营造了良好的法律环境。
     此外，前文所述各项针对科技创新型企业的税收优惠及研发补助政策，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企业所面临的融资约束问题，减轻了其进行创新研发活动的资金压力，有效降低了企业因研发失败而可能遭受的损失。研发投入规模越大、创新能力越强的企业，越能够享受到政府的专项政策扶持优惠，因此，广生堂在这样的政策环境中，更加具有加大研发投入的动机。
2. 市场需求广阔
     随着我国经济高速发展，人民生活水平和居民可支配收入水平逐步提高，医疗保障惠及全民。收入的增加、就医门槛的降低和社会保障制度的完善带给我国医药企业巨大的发展空间。人口老龄化也引发疾病管理的需求，推动医药产业快速发展。医疗卫生知识的普及程度越来越高，人们的健康意识大幅增强，使得国内药品需求出现持续增长的趋势。
     广生堂主要从事核苷类抗乙肝病毒药物的研发、生产与销售。我国是乙肝病毒高感染流行地区。中国产业发展研究院的报告显示，近十年，我国肝病用药市场年平均增长率超过20%，我国每年新增病毒性肝炎发病患者达100万人以上，其中乙肝患者占比80%左右，预计2020年乙肝用药市场规模将超过200亿元。
     根据中华医学会肝病学分会和中华医学会感染病学分会联合制定的《慢性乙型肝炎防治指南》（2010年版），慢性乙型肝炎治疗中的抗病毒治疗是关键，只要有适应症且条件允许，就应进行规范的抗病毒治疗。在此形势下，广生堂主要研发的抗病毒类乙肝用药，未来将迎来较大的市场成长空间。
3. 销售不力业绩下滑
     广生堂的核心产品业绩正在逐年萎缩。2015年以前，广生堂的核心产品是阿甘定、贺甘定和恩甘定，其营业收入的主要来源也是这三种产品。2012〜2014年，核心产品收入一直上涨，盈利能力良好。但到了2015年，除了恩甘定，另外两种核心产品阿甘定与贺甘定的销售额分别下降了6.93%和9.77%。广生堂预测，未来几年阿甘定、贺甘定的销售额可能继续收缩，影响公司的经营效益。
     2016〜2017年，阿甘定贡献的营业收入为6237.36万元、4808.66万元，下滑比率为24%、23%，贺甘定贡献的营业收入为2697.07万元、2458.87万元，下滑比率为33%、9%。除了阿甘定和贺甘定的营业收入在持续减少外，2017年恩甘定的营业收入也出现了下滑趋势，从22317.08万元减少至21422.24万元，下滑比率为4%。因此，广生堂选择研发新产品，试图以此来增加企业的盈利增长点，改善核心产品业绩下滑的现状。
     医药技术水平是企业可持续发展的关键要素。1990年代以来，我国医药行业整体医疗质量和技术能力呈上升趋势，外资企业在技术密集型项目方面的投资逐渐增多，国内药企面临十分激烈的竞争及日益严苛的市场环境。广生堂在2016年之前的主要产品以仿制药为主，相比国外同类产品，缺乏核心知识产权，存在技术较为落后、药效不佳等劣势。因此，只有加大研发投入，提升研发技术，广生堂才能在技术导向型的药品市场中站稳脚跟。

    
三、晒一晒“突击”的效果
1.  业绩持续下滑
     上市五年来的广生堂自2016年开始“突击式研发”，在向创新药研发领域转型后，业绩连续四年下滑。2013〜2019年，广生堂营业收入从1.78亿元增加至4.15亿元。不过，归属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却在2015年达到顶峰1.03亿元后开始走“下坡路”。2016年公司归属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为6641.3万元，2017年则进一步减少至3356.53万元，净利润下降超过50%，2018年净利润再次大幅下跌，仅为1648.44万元，2019年为1074.19万元，较上年下降34.84%。如图2所示，近四年以来广生堂的销售净利率可谓一路下滑。
     2017年5月，广生堂研发的新产品福甘定取得了生产批件，并于7月正式上市销售，当年实现销售收入921.76万元，仅占公司销售收入的3.11%。因为广生堂的药品不存在生产、销售季节性周期，据此估算新产品福甘定的年预期销售收入不足两千万元。业绩下降是因为广生堂“突击式研发”中高研发投入带来大额的管理费用：2015年广生堂研发支出费用化金额为2249.14万元，2016年由于“突击式研发”，其研发支出费用化金额同比增长了170.36%，随后两年仍然保持在每年6000万元左右的高水平。研发投入带来的管理费用大幅增加使得其利润减少，业绩下滑。2017年，广生堂为新产品福甘定投入的上市开发、推介费增加了，布局福甘定的营销体系人员增加，薪酬相应增加。2018年度、2019年度营业收入的增长，主要原因是2018年7月并表江苏中兴药业有限公司。近年来广生堂增收不增利的情况，与政策、行业变化导致的价格下行和创新药的持续大额研发投入这几方面因素密切相关。2019年，广生堂营业收入增长3.10%，而净利润下降34.84%。一方面，根据研发费用资本化政策，创新药在III期临床前的研发支出需要费用化处理，直接影响公司利润。2019年度，公司研发投入7004.78 万元，占营业总收入的16.88%，其中费用化支出5321.34 万元，主要为创新药费用支出。另一方面，医药行业受医保控费、集中采购等政策影响，药品价格有所下降，导致产品毛利率和净利润同比下降。
2. 成长性受损
     从表1中可以看出，广生堂“突击式研发”后，发展能力出现了大幅下滑。广生堂“突击式研发”前，2013〜2015年的营业收入增长率维持在20%以上，企业处在高速增长阶段。2016〜2019年，广生堂进行“突击式研发”，净利润持续下滑。
     从2016年开始，广生堂的净利润增长率骤然降低，同比下降59.38%，为-35.83%，出现了上市以来净利润的首次下降，2017年净利润增长率进一步大幅度下跌至近-50%。广生堂的净资产增长率从2016年开始呈下降趋势，当年下降到6.39%，较同期减少了224.58%，2017年变为负增长，这表示企业发展能力下降，发展动力不足。广生堂的总资产增长率在“突击式研发”前后均为正数，说明其总资产一直在增加，但“突击式研发”后总资产增长率出现了波动下滑趋势。
     以上指标分析可以看出，广生堂“突击式研发”后的发展能力大幅下滑，而造成这种局面的主要原因之一有可能是“突击式研发”。
3. 税收获得大幅优惠
     广生堂2015年、2016年、2017年的研发费用加计扣除金额分别为66.1万元、354.25万元、373.98万元，2016年的研发费用扣除金额是2015年的4倍多，2017年又比2016年增加了19.73万元。也就是说，由于广生堂加大研发投入，其2016年可以少缴企业所得税354.25万元，2017年可以少缴企业所得税373.98万元。2016年，广生堂的所得税费用较2015年减少了982万元，下降比例超过50%，2017年所得税费用再次减少了684万元。综上，广生堂“突击式研发”使得其需要缴纳的企业所得税变少了。              
     首先，高新技术企业所得税率可以按减至15%执行，享受税率优惠。广生堂在2009年、2012年、2015年分别被认定为高新技术企业，有效期均为三年。因此广生堂2009〜2018年可以执行15%的企业所得税税率，享受这一税收优惠。其次，广生堂可以税前加计扣除费用和增加无形资产摊销金额。根据税法规定，企业自行研发的研发费用加计扣除比例为50%，无形资产税前按其成本的150%摊销。广生堂的“突击式研发”使得研发费用大幅上涨，其可以税前扣除的费用逐年增加。由于广生堂加大研发投入，研发支出的费用化金额由2015年的2249.14万元增加到2016年的6080.68万元，2017年仍然保持在一个较高水平即5886.62万元，随着费用的增加，企业需要交纳的企业所得税就会减少。
     此外，从2018年1月1日起，国家税务总局将研发费用税前加计扣除比例从50%调高至75%，无形资产摊销比例由150%调高至175%，从广生堂2018年业绩快报可知，广生堂2018年的研发投入为1.13亿元，费用化金额同比增加为6988.77万元，资本化金额同比增加至4390.56万元，则其加计扣除金额和摊销金额也会进一步增加，所得税金额进一步降低。
4. 创新能力未见显著提升
     “突击式研发”后，广生堂获得的政府研发活动的专利奖励金额不增反减，如表2所示。2014年和2015年，广生堂因研发而获得政府专利奖励金额为15万元和20万元。2017年和2018年，广生堂因研发而获得的政府奖励金额分别为5万元和13万元。专利奖励金额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企业的创新性被社会认可的程度，广生堂收到的奖励金额并没有因“突击式研发”增多，而是下降了。因此，从专利奖励方面来看，广生堂“突击式研发”对其创新性尚缺少正向的影响。
     2012〜2018年期间，广生堂的专利数量在2015年达到峰值29个，2016年回落至13个。2016〜2018年，广生堂的专利数量一直保持在11个左右，没有专利的大量研究成果出现。也就是说，广生堂并未因“突击式研发”使其专利数有所增长，其创新性在专利数量方面并未有突出表现。
     除了研发创新药，广生堂还在继续增加其在仿制药方面的投入。2015〜2017年广生堂披露的重要仿制药研发项目共13种，仅2种药品取得药品批准文号，可以开始投入生产，4种药品的研发情况取得了一定进展。余下7种药品中，有3种药品研发进度没有推进，1种药品申请后被驳回继续研发，3种药品研发失败、项目终止。研发失败意味着前期研发投入成为沉没成本。由此可以看出，广生堂研发产品进度慢，成功率低，研发风险高。
     总体来看，广生堂在专利数量和专利奖励方面没有突出的成绩，在创新药的研发方面仍无进展，仿制药虽取得了一定进展但对公司创新性影响不大，且研发进度较慢，成功率低，风险高。
5. 市场反应良好，股价上涨
     虽然广生堂自主研发产品在“突击式研发”后拖累了企业业绩，利润连续三年大幅下滑，但是广生堂研发的创新药发展前景广阔，如果研发成功，将填补医药行业肝病领域的空白，成为全球肝病领域的热点。广生堂的研发活动获得了市场公众的认可。
     资本市场对于公司的“突击式研发”相关消息反应积极。广生堂大力研发全球创新药GST-HG161抗肝癌靶向药物、GST-HG151非酒精性脂肪肝病及肝纤维化可逆转全球创新药都备受市场关注。当广生堂两次披露审批通过的消息时，均引发资本市场的强烈反应，对股价有提振作用。
6. 偿债风险高企
     广生堂的偿债能力逐年降低，增加了企业流动性风险。广生堂的流动比率和速动比率在其开始进行“突击式研发”后便一直呈下降趋势，2015年底至2019年底，其流动比率从6.77降至0.85，下降比率高达87.44%；速动比率从6.57降至0.70，下降比率高达89.35%；资产负债率由13.57%增加到35.74%。
     在进行“突击式研发”前，2013〜2015年广生堂的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净流量稳步上升，从6620.18万元增加至11162.58万元。但是广生堂进行“突击式研发”后，其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大幅下滑。2015〜2019年，广生堂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分别为11162.58万元、7384.23万元、7146.80万元、1094.40万元、3398.81万元，2016年、2017年和2018年现金净流量下降比率分别为51.17%、3.32%和84.69%。
     广生堂研发投入的资金有一部分来源于流动资金，而创新药的研发周期长，新药从研发到上市至少需要10年至15年，全程需要大量的资金持续性投入。大量的研发投入会占用企业的流动资金。如果广生堂继续大幅度加大研发，企业的偿债能力就会进一步减弱，由此可能会面临更大的流动性风险。
    
四、问题及建议
1.  研发投入金额过高
     广生堂研发投入金额过高，影响了财务状况。随着研发投入的快速增长，费用化支出也随之快速增加，广生堂2016〜2019年“突击式研发”四年的费用化金额是2012〜2015年费用化金额的4.45倍。可以看出，研发投入严重拖累了企业的业绩，降低了企业的盈利能力。另外，广生堂没有通过银行借款的方式融资，它的研发投入资金来源于流动资金，那么大额的研发支出会占用它的流动资金，增加其流动性风险。
2. 研发投入项目过于分散
     创新药的研发具有周期长、风险高的特点。在这样的研发背景下，广生堂仍然于2016年同时启动了4个创新药研发项目，进行大额的研发投资。广生堂研发投入项目过于分散，影响了其产品产业化。这可能是由于广生堂急于求成，没有客观地估计项目的计划研发进度。一般而言，创新性越强的产品、价值越高的产品，其技术壁垒越高，因此和一般项目相比，研发活动通常需要耗费更多的资金、人工和时间。急于求成很可能忽略了质量管控，导致创新药质量下降，降低了研发成功概率，增加研发失败的风险，不能形成有价值的研发成果，从而无法将研发投入转化为企业收益，无法产业化。
3. 研发成效不足，市值管理动机强烈
     广生堂于2015年上市后，表现强势，一举拿下25个涨停板，股价屡创新高，成为医药行业为数不多的百元股。但由于企业利润连续三年急剧下滑，再加上受股市系统性风险影响，又导致股价下跌。为改善股价低迷的状态，广生堂控股股东福建奥华集团有限公司在2016年曾多次增持公司股票，但市场反应不佳，股价未能有所提升。2017年7月，广生堂董事长李国平披露了增持公司股份3000万元计划，然而这一行为也未能对股价起到提振作用。在疫情爆发的背景下，公司突击跨界进行新冠病毒药物研发，宣布拟与北京阳光诺和药物研究股份有限公司合作开发可能的抗冠状病毒药物硫酸羟氯喹片，该事项收到深交所关注函。
     从广生堂“突击式研发”开始，其业绩连续四年大幅度下滑，投资的创新药尚未转化为实际收益，研发成效不足。在这样的情况下，广生堂通过研发取得某阶段进展的消息吸引着广大投资者们的关注，短期内有提高股价的作用。因此，广生堂可能存在利用研发投入吸引投资者关注，进行市值管理的动机。
4. 给企业的建议
     企业应结合自身发展情况，加强公司治理，科学合理地进行研发投资，综合考虑研发投入对企业的影响，避免急于求成，盲目投资。“突击式研发”后的广生堂，融资能力、流动性、盈利能力、发展能力等都在减弱。因此，它应加强公司治理，比如可以构建研发预算管理系统，定期分析企业外部环境的变化，制定应急方案，同时关注广生堂内部环境影响因素，包括财务指标、研发能力等方面的变化，做好研发项目专案预算管理，采取有效举措加强研发预算管理，制定研发投入预算管理制度。
     此外，企业还可以成立创新药研发项目小组，专门负责创新药的研发可行性研究、风险分析、研发资金与研发人员管理、研发进度管理等，在药品研发过程中做到事前预防、事中管控和事后监督。同时，加强研发人员的培训，提高研发团队的研发能力，在面对研发风险时，准备多种科学的解决方案，应对风险。广生堂要加强药品研发体系的建设，如制定研发项目进度计划表，将项目实际进度与计划表对比，及时掌握、分析企业的研发执行情况，以便后续控制、调整研发进度，合理安排研发投入，提高研发效率，加快研发成果产业化，提高企业的核心竞争力和可持续发展能力。■

主要参考文献
［1］ BROWN J R, FAZZARI S M, PETERSEN B C, et al. Financing innovation and growth: cash flow, external equity and the 1990s R&D boom. Journal of Finance, 2009,64(1).
［2］ 汪军.创业板上市公司融资结构与研发投入研究.财会月刊,2019(4).
［3］ 解维敏,方红星.金融发展、融资约束与企业研发投入.金融研究,2011(5).
作者单位
陈  欢 湖北联合交通投资开发有限公司
陈沛熙 湖北容百锂电材料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