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尔集团公司董事局主席兼首席执行官  张瑞敏

 

在互联网时代，中国企业如何从模仿学习上升到引领的地位？

改革开放以后，中国工业的发展成为世界的奇迹，但是我们到今天为止，还在学习和模仿西方的管理模式和管理思想，所有商学院的案例都是西方的，没有提出自己的管理思想和管理模式。今天互联网来了，我们的机会也来了，互联网颠覆了传统管理所有的东西，将我们以及全世界所有企业带到同样的起跑线上。

传统管理的基础主要两点。一是泰勒的科学管理。泰勒被称为“科学管理之父”，科学管理是什么呢？就是大规模制造，就是流水线。二是科层制组织。科层制是“管理组织之父”马克思·韦伯提出来的，也叫官僚制。在企业中，就是金字塔结构。今天，这两个都要被颠覆。因为互联网是大规模定制，不是大规模制造。因此，泰勒一百多年的流水线必须被颠覆。

过去是信息不对称，企业知道的信息比用户多。今天倒过来了，用户知道的信息比企业多，不是原来的以企业为主。因此，科层制也要被颠覆。怎样抓住这个机会？

从海尔的角度来讲，主要有两点：一是管理模式；二是制造模式。

 

人就是员工，单是什么呢？不是订单，而是用户的需求。“人单合一”就是把员工和用户的需求结合到一起。

从2005年9月20日提出“人单合一”模式到今天，我们已经探索了12年，这其中也有很多曲折。我们曾经把整个集团一万多名中层管理者取消，没有中层管理，没有那些职能部门，把整个集团变成一个创业的平台，只要有好的主意，每个人在平台上都可以创业。集团的整个平台拥有上千个小微创业团队，现在至少有200多个已经有风投进入。改革最大的方面是薪酬。不管在什么样的企业里，薪酬就是驱动力。我们把薪酬变成不是企业发给你钱，而是你对自己创造的市场价值的提取。如果有市场价值就提取，如果没有市场价值，你的团队就要解散。如果有了市场价值，还必须有风投进来投资，团队成员必须要跟投。海尔由一个出产品的公司，变成了出创客的平台。这个模式引起了国际上的注意，首先是哈佛商学院把它做成一个案例，这个案例被评为2015年哈佛商学院最受师生欢迎的案例，案例的名字就叫“海尔与用户零距离”，他们认为这就是将来企业发展的方向，企业与用户之间就应该是零距离。而且哈佛商学院的教授对我说：“如果这个模式能够推行到美国，美国大企业不知道会产生多少新的财富！”为什么呢？因为美国大企业的官僚主义非常严重。

今年3月份，斯坦福大学又邀请我去，也要做这个案例。当时我很奇怪，斯坦福在硅谷，他们以创新著称，为什么要做我们的案例呢？我曾提出“硅谷悖论”：硅谷每个人都充满了创新精神，而且有很多人在车库创业，举世瞩目。但是这些企业一旦创业成功，成为大企业，却逃脱不了大企业的官僚主义，行动非常迟缓，惠普就是其中的典型。他们非常认同我说的“硅谷悖论”。我在斯坦福又讲了我们的案例，我觉得这一定是全世界企业发展的方向。

　　

目前，在全球范围内，向互联网转型的制造模式引领者，一是德国的工业4.0，二是美国的先进制造业（工业互联网）。海尔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互联工厂”，也是今年4月唯一一家把这个模型带到德国汉诺威博览会的中国企业。海尔的这一模型在博览会上引起了轰动，主办方认为这是全世界制造业向互联网转移的第三极。他们说，德国的工业面临两个挑战：第一个是全世界风起云涌的机器人公司；第二个就是海尔的互联工厂体系。为什么呢？因为德国的工业4.0注重制造，想通过制造业来控制上游的信息。美国则注重信息，希望通过信息来控制制造业。只有海尔是和用户连起来的，因为我们的互联工厂是用户只要有需求，发出信息后，工厂根据需求设计、制造，而且把所有的过程发到你的手机上，所以体验完全和传统的工厂不一样。传统的工厂产品一定是为仓库生产的，因为要放到仓库之后，再往外销售。我们的产品一定是为用户制造的，出来之后不用进仓库，直接进用户家里。

我们做了这些有益的探索，而且目前已经走到了世界前列。这些成果推到国际上，也非常有成效。比如日本三洋的白电业务，通过我们兼并，改成“人单合一”模式之后，8个月就止住了亏损。

现在更大的挑战是美国GEA（GE家电），这是一家传统管理非常深入人心的企业，从成立到现在已经120多年，我们去年6月份花56亿美元把它并购了。要改造它，还要费很多周折，但是我想一定会成功，因为“人单合一”说到底就是人性的本质。德国哲学家康德说：“人是目的，不是工具”。我们把人当作目的，把人的价值充分发挥出来，在世界各地都会受欢迎。

硅谷很流行的一本书——《创新者的密码》中有一句话：“创业追求的不是第一，而是唯一。”让我们共同努力，成为全世界工业的引领者。■

 

 

 

全国政协常委、中国石油化工集团原董事长  傅成玉

 

企业家不仅仅要解决当前的生产与生存问题，更重要的是解决明天的发展问题。能够引领企业走向未来的企业家，才是优秀的企业家。

归纳起来，中国的企业家最起码要有四个特质：大视野、大情怀、大格局、大担当。

大视野，就是能看到国际经济、行业和技术的变化与发展趋势，把握大规律。如果我们看不到未来，今天做的就是盲人骑瞎马。企业能走多远，取决于企业家能看到多远。

大视野要求我们有大情怀。无论是国企还是民企，没有情怀都走不远。什么是情怀呢？无论是什么样的企业，都不是为自己、为本企业生存而生存的。从根本上说，是为这个社会、为人民、为利益关联方、为环境而共同生存的，有情怀才能够解决造假问题、环境污染问题、偷排问题以及其他违法问题。没有这个情怀，我们做中国人、做中国企业家，是立不起来的。

什么是大格局？中国企业家不能只站在中国看中国，我们要跳出中国看中国。现在的世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中国的市场就是世界的市场，世界的市场也是我们中国企业的市场。中国古人是有大格局的，比如说宋代张载的“为天地立心，为生命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事开太平”。习总书记提出，我们要“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这是中国当代的大格局。中国的企业家是“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践行者，这要求我们必须有更大的格局。

大格局就要有大担当。大担当首先就是要创新，不能走传统道路。党的“十六大”已经提出走新型工业化道路，但是到今天还没有把新型工业化道路走出来，什么原因呢？企业家们只注重自己，不看全局，不看全国，不看全世界。只注重自己的企业是走不远的。中国优秀的企业家队伍，应该具备上面所讲的四个特质。

所有企业家至少有三点是共同的。第一，都要为别人成功而努力工作。能让多少人成功，你的企业就能做多大。第二，要讲经济责任，又要讲社会责任和政治责任。第三，必须自觉融入和服务于国家发展战略。无论是民企还是国企，无论在中国还是在国外，如果你不为所在国家和我们自己国家的战略服务，一定没有大市场。

要“解放”我们的企业家。习总书记在多次会议上，特别是在中央企业党建工作会议上专门提出“容错机制”，说得非常细：三个区分（把干部在推进改革中因缺乏经验、先行先试出现的失误和错误，同明知故犯的违纪违法行为区分开来；把上级尚无明确限制的探索性实验中的失误和错误，同上级明令禁止后依然我行我素的违纪违法行为区分开来；把为推动改革的无意过失与为谋取私利的故意行为区分开来）。政府主管部门要拿出具体规章制度和程序，让企业家们可以放心管理，大胆创业和创新。■

 

 

 

杭州娃哈哈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总经理  宗庆后

 

我认为企业家精神主要有以下几点：一是创新精神和敢为人先的冒险精神。在不断创新当中寻找新的商业机会；二是坚韧不拔的意志。面对任何困难不轻言放弃，对事业的执着追求；三是勤奋敬业的精神。全身心投入企业中，用工匠精神打造产品和服务；四是勇于承担社会责任。

    

当前中国经济正处于进一步深化改革、转型升级的关键时期，作为企业家，我们应当如何弘扬企业家精神？

一要善于学习。不断努力学习新知识，不断掌握新技能，才能进一步提升创新的能力，以创新引领实体经济的发展。

二要敢于实践。创新的关键在于学以致用，通过学习与实践精通业务，通过总结提升解决问题的能力。对行业了解比较深刻的专业人士往往思路清晰，能找准问题的症结所在，更容易快速解决问题。唯有专业才能让你茅塞顿开。

三要学会坚持。企业经营要承担很多风险，包括失败的风险。很多时候，企业家要承受来自各方面的巨大压力，会遭受一些非议，这时我们要认准目标，坚持、坚持再坚持，不轻言放弃。

四要勇于担当。使命重在担当，实干铸就辉煌，把企业经营好，发展好，为推动中国经济持续向前发展做出应有的贡献。

 

民营企业在党的改革开放政策指引下，在各界政府关心支持下，优先发展起来，没有党的富民政策就没有民营企业家发展才能的机会，也就没有今天事业的成功。我们是改革开放先富起来一批的受益者，我们有责任、有义务先富帮后富，从而实现共同富裕。

要大胆施展才华，反哺社会。一是继续投资，扩大就业，提高员工的收入；二是积极参与国家的精准扶贫，兑现先富帮后富的承诺；三是要主动投身公益事业，在服务社会、履行企业家责任中，赢得社会的尊敬。

 

目前，中国产品几乎已遍布地球的每一个角落，但我们离实业强国的目标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在提高自主产学研能力、提高资源利用效率、优化产业结构、提升制造业信息化水平等诸多方面，还需要大批实体经济企业付出百倍的努力。关于实体经济的振兴，我认为主要应抓好以下三个方面：

一是发展先进制造业，发展国防力量。清朝的经济在世界上占了30%以上，当时也是一个经济大国，但闭关锁国，没有参与工业革命，GDP只靠丝绸、瓷器、茶叶……没有坚船利炮，最后，慈禧太后被两三万人的八国联军打得落荒而逃。今天我们要和平崛起，必须要强军，要发展国防力量，保护国家的安全。而强军要以科技为基础，要靠实体经济特别是制造业的发展来实现。因此，中央提出“中国制造2025”，大力发展智能制造和先进制造业，推动中国制造向“中国智造”迈进。

二是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满足消费者更高的需求，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我们要把握未来发展的机遇，牢牢抓住创新与转型的关键点，以各种方式加快技术改造，促进传统产业焕发新的蓬勃生机。

三是发扬工匠精神，练好内功，创造世界名牌。我们要弘扬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做中国制造和中国创造的新标杆，让中国的品牌走向全世界，在世界品牌中占据应有的地位。■

 

 

 

北京汽车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  徐和谊

 

变革是企业的新挑战。旧世界不可避免地渐行渐远，新世界正在加速到来。从旧世界到新世界，是物种的进化，是基因的突变，不经历脱胎换骨的大手术，就不可能登堂入室。

当前我们面临着两大任务：

一是面对互联网大潮，我们要尽快摘去传统企业的标签，成为一个互联网企业。未来将无所谓传统企业和互联网企业之分，所有的企业都必须是互联网企业。植入互联网基因，真正融入互联网时代，是我们必须补上的一课。

二是面对智能化大潮，我们要尽快建立软件的集成能力，为产品赋能。从智能收集到智能汽车，软件集成能力正成为制造业的必备技能。综观苹果、华为、特斯拉等新一代制造业霸主，无一不是用软件为硬件赋能。传统企业如果不能补齐这个能力的短板，就会像恐龙一样止步于旧时代。

汽车行业正在经历一场深刻而全面的转型，转型至少要在三个维度平行展开：

一是传统燃油车电动化转型；

二是机械汽车的智能化转型；

三是汽车要走出信息的孤岛，真正迈向网联化2.0时代。

电动化、智能化、网联化将作为汽车行业新的技术变量，将为整个汽车行业打开新一轮的跨越式发展空间。对此，我们做了四个方面的应对：

一是在全行业率先成立了整个集团的新技术研究院，加大资源投入，高度关注储备前瞻技术。

二是成立了采取共享经济模式的华夏出行有限公司，并发起设立了规模达百亿元的安鹏新能源汽车产业发展基金，积极推进产融结合，培育新动能。

三是与百度启动了智能汽车制造项目，进行智能驾驶、智能互联和智能座舱开发，与诸多国内外互联企业实现优势互补和联合创新。

四是启动了互联网+项目，建设基于互联网的研发、采购、营销、服务、金融的社会化、网络化平台来提高运营效率，建立全流程连接，开展商业模式创新，并倒逼体制的变革，全面融入互联网时代。■

 

 

 

中国建材集团公司董事长  宋志平

 

近代以来，在我国经济发展过程当中，无数企业家前赴后继，作出了卓越贡献。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最初的马胜利等企业家冲破种种藩篱，带领企业进行变革。后来又有张瑞敏、柳传志、宗庆后为代表的一大批企业家，为整个改革开放立下了汗马功劳。

以习近平总书记为核心的党中央肯定、鼓励和支持企业家，把企业家和企业家精神看作经济的活力和动力，我觉得这个概括非常准确。所以，企业家的责任是巨大的。

现阶段企业家面临的三大任务

一是创新发展。上世纪60年代我们在半导体领域和日本人差不多同时起步，经历十年的文化大革命，我们醒过来一看，日本人在这方面遥遥领先了。那一轮日本靠半导体和电子化家电等引领了世界经济。当今这一轮，在互联网、生物科技、生物制药、新能源和新材料等方面，我们和他们同时起步。在互联网、新能源方面，我们已经走在他们的前面。这个机会一定要抓住，创新发展是我们眼前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

二是振兴实体经济。振兴实体经济并不只是一个中国的话题，而是国际话题。美国经历了2000年网络泡沫、2008年金融泡沫之后，提出了回归实业。欧洲经过主权债务危机之后，提出了再工业化。我们进入新常态之后，提出了振兴实体经济。这是同一个逻辑，经济的根本其实还是实体经济。我们现在和美国、欧洲竞争，看谁的创新发展做得好，谁的实体经济做得好。

实体经济最重要的是结构调整和转型升级。一要迈向中高端；二要绿色化；三要智能化；四要国际化。

三是“一带一路”走出去。我们在“一带一路”上的竞争优势有两点：

第一，中国中高端的技术和装备。我们现在的技术和装备在“一带一路”是中高端的，以水泥装备来讲，“一带一路”上65%的水泥装备都是中国建材提供的，连跨国公司用的都是中国建材的大型水泥装备。

第二，性价比好。我们装备很好，技术很好，同时我们的价格比起跨国公司来讲，大概便宜了30%。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能占领“一带一路”市场的原因。

“一带一路”需要我们的经验，“一带一路”相关国家和地区需要进行城市化和工业化，要搞基本建设，我们可以用40年来的经验，告诉他们怎样做，还可以为他们提供技术和装备。

过去中国是世界的工厂，下一步世界将是中国的市场。现在大进大出，两头在外，这会带来很多的不平衡。下一步会带着投资、技术和装备，我们在全世界布厂。不仅是“一带一路”，包括美国和欧洲在回归实业、进行“再工业化”的时候，我们也可以去投资。

实体经济不单是在国内，还要在国外发展，要从GDP迈到GNP——从重视国内生产总值，到重视在国际上中国企业的生产总值。

　　

第一，提高学习能力。因为现在和以前变化很大，学习新技术，学习新的商业模式，非常重要。

第二，提高资源整合能力。做企业不光是盯着自己那一块，还要做更大的资源整合，其中有人才的整合、技术的整合和企业的整合，多做一点资本运作加产业运作结合起来，多做一点技术集成，多做一点市场协同，资源整合非常重要。现在考察企业家，不是看你拥有多少资源，而是要看你整合资源的能力。

第三，扩展国际视野。马云、王健林、郭广昌等企业家，游走世界各地，创造出了最新商业模式。德国制造业非常好，靠的是中小企业和一千多家“隐形冠军”。“隐形冠军”核心就是两点：专业化制造与国际化市场。二战之后的德国企业家大多不懂英文，就那样闯了出去，现在形成了德国制造在全球的优势。今天，越来越多的中国企业家也在走出去，“一带一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因为政府在搭台。

第四，增强企业家自身的修养。要提高企业家自身的素质，增强企业家的家国情怀。企业家是创造财富的，但是企业家不仅仅是为自己创造财富。

中国企业家协会第一任会长袁宝华同志的《论企业家修养》只有75页，共14篇文章，关于企业家修养讲了十条，这本书写于1995年，到今天已经22年了，读来依然觉得非常亲切，非常实用。企业家要不断增强自身修养，成为真真正正的社会楷模。■

 

 

 

中国华融资产管理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  赖小民

 

习近平总书记对国有企业改革非常重视，近两年连续召开了四次国企改革的座谈会，每一次都有新的理论、新的要求。总书记多次讲到，国有企业是共和国的基石，也是公有制经济重要的组成部分，做强做优做大国有企业是我们改革的方向，要求国有企业要不断通过努力做强做优做大，增强国有经济活力，放大国有资本功能，最大限度地实现国有资产保值增值。

在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总书记又提出国有企业改革主要工作是完善治理、强化激励、突出主业、提高效率，而且把国有企业改革突破口放在混合所有制。进而，总书记又提出要加强党对国有企业的领导，提出两个“一以贯之”：坚持党对国有企业的领导是重大政治原则，必须一以贯之；建立现代企业制度是国有企业改革的方向，也必须一以贯之。总书记这些重要讲话透出治国理政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对国有企业改革指明了方向。

华融成立18年来，净资产翻了10倍，很好地实现了国有资产的保值增值。在华融转型实践中，企业家精神非常重要，我们既要不断创新，又要稳健经营。作为一个企业家，首先，要担当历史使命；其次，要有本事把企业做好；第三，要拥有创新精神；第四，要拥有冒险精神；第五，要拥有国际视野。

由于受全球经济的拖累，我国经济目前面临“一增、一降、一紧、一冒泡”：

一增：不良贷款增加，折射出实体经济的困难；

一降：GDP下降。工业产品价格下降，企业盈利能力下降；

一紧：资金层面吃紧；

一冒泡：经济下行背景之下，各领域聚集的风险在冒泡。

企业赚钱越来越困难，盈利能力在下降。按平均收益率，银行利润去年仅增长了3.8%，银行赚钱更加困难，企业用钱、赚钱愈发困难。在这种情况下，更加需要弘扬企业家精神，以攻坚克难。

总书记提出不断把企业做强做优做大，什么叫强，什么叫优，什么叫大？最近我们做了一些研究与思考。强：关乎利润、风险、品牌和责任。利润是实力，抗风险是保障，品牌是形象，责任是担当。优：关乎结构、竞争力、质量、可持续。结构是手段，竞争力是核心，质量是生命，可持续是目标。大：关乎规模、影响力、市场占有率与综合排名。作为国有企业，做强做优做大是我们共同面临的任务。■

 

 

 

中国中车集团公司董事长  刘化龙

 

中车发展到今天，能够成为中国高铁名片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们的经验与体会是“通过振兴高端制造，提升实体经济竞争力”。其中最核心的部分就是两个字：品质。

品质分为两层：一是对企业提供的产品要高端、高质；二是企业本身应该是高品质的，应该是受到社会各界尊重的公司。我们要立足实业，通过高品质的产品赢得用户及世界的尊重与信赖。

 

我国已成为制造大国，但是在品牌塑造、创新能力等方面，我们和世界先进国家的差距依然不小。我们要依靠供给端结构性的变革，来实现产品的升级换代，进而扩展市场。

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需要更好的产品与服务。我们认为，目前实体企业已经进入讲品质的时代，品质已成为实业的根基。

高铁作为中国的一张名片，高端、高质是其核心基因。这些年，高铁在社会上经历了从非议到赞扬的过程。这种转变最最根本的就是靠过硬的品质，打消了人们的疑虑，赢得了市场的通行证。前不久我们已签约印尼雅万高铁，其他国家的群众也将享受我们高端制造的成果，感受中国推动世界经济的力量。我们很欣慰地看到，除了高铁之外，中国的高端、高质产品越来越多，在满足老百姓享受消费的同时，也不断汇集着推动制造业走向中高端的正向效应。

　　

作为一家坚守实业的公司，中车的核心价值观是“正心正道，善做善成”。“正”就是干事充满正气，尊重市场规律；“善”就是顺应时代的变化，不断创新，专心致志把事情做成。

高铁是当今高新技术的集成，人们能够想到绝大多数的现代技术在高铁上几乎都有所体现，这样高端精密的产品，也是我们秉承工匠精神，一道一道工序，一个一个零件地做成的。

真正优秀的企业，必须为用户着想。中车目前正在做智能制造，希望为大家提供更完美的交通出行体验。去年9月在柏林轨道交通装备展上，中国中车推出了智慧列车方案，在业界引起了强烈的反响。将来列车玻璃就是一块块屏幕，可以用来欣赏各种节目，也可以用来办公。智慧列车的生态圈新技术与现有技术完美结合，不断进行产品的迭代升级，为人们带来全新体验。

中车正在按照高端、智能、绿色、服务的产业发展方向，在技术、管理、商业模式等方面实现全面的转型升级，抢占未来市场的制高点。

 

中车见证了我国民族工业发展的全部历程，最早的工厂已经有136年历史，在中车50多家子公司当中有15家超过百岁。可以说中车的几代人一直为振兴民族工业在奋斗，这个初心我们现在也一直在坚守。当前中车正在转型，正在不断地提升软实力，让软实力和硬实力很好匹配，目的就是站在制造业的高端，努力走出一条质量更高，效益更好，结构更优，后劲更足的发展新路，为我国的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做出贡献。

中车要基业常青，就不能走单纯的追求规模的发展之路，而是要努力打造受人尊敬的国际化公司。什么是受人尊敬的公司？我们定义为这样几个字：大而强、富而善、新而美。既要有规模，经营业绩要好，持续发展能力要强，同时还能够引领行业的发展。既要受到供应商和合作方的敬重，还要持续提升用户的满意度。同时，还要积极履行社会的责任，股东、企业、员工之间的关系要充分和谐，要得到社会公众积极和正面的评价。

我们将进一步加快深化改革、转型升级和创新发展的步伐，增强资产保值增值的能力，聚焦未来高端制造的发展态势，提升国际化的竞争实力，放大国有资本的功能，把中车打造成为世界一流的高端装备产业集团，成为国企改革的先锋、高端装备的典范。■

以上内容根据相关企业家在“2017年企业家活动日暨中国企业家年会”上演讲的现场速记整理，本刊有删节，未经本人审阅。

编辑 王仕斌